第18章：李铁匠的秘密
捡回了锤子，回到官道上，李夜竖起耳朵便开始狂奔了起来。
中途好像遇到了两拨躲在官道旁边准备劫道的贼人。
不过在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李夜便已经冲了过去。
劫匪们面面相觑，只能看着李夜的背影离他们越来越远。
万幸，赶在了县城城门即将关上的最后一刻，李夜终于到了城门口。
等到李夜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推开房门，昏黄的灯光下，是李铁匠一直坐在饭桌前的身影。
看着桌子上丝毫没有动过的饭菜，李夜心中不禁涌起一抹感动，“师傅，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赶紧过来吃饭。”李铁匠并没有问李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反而起身便去给李夜盛了一碗米饭。
不过尽管李铁匠没有去问，吃完饭后李夜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跟李铁匠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李夜才将自己的打算说给李铁匠听：“师傅，现在城里越来越危险了，要不我们搬去附近的清河县吧。我今天把去清河县的路走了一遍，路上基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看着李夜略显担忧的眼神，李铁匠想了一下说道：“我这边没问题，不过这件事你也要和铜老头知会一声，毕竟他也是你的师傅。”
“我明白的师傅，明天早上我过去的时候，就和铜师傅说。”李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清楚。
“那行，吃完饭早点去休息吧，这一天奔波这么远，那也挺累的吧。”李铁匠说着便主动收起了碗筷。
“师傅，我来。”李夜起身忙道。
“滚去睡觉。”
“好……”
翌日，武馆大院。
李夜练习了一会儿铜人桩之后，便将自己的考虑说给了铜老头听。
铜老头想了一想，便道：“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也不多劝你。不过你要是在清河县待的不如意，你就回来。”
“谢谢铜师傅。”李夜恭声回道。
“铜人桩的秘药药方我不会传给你，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不过你每个月够过来一次，我会给你准备好一个月的用量。”铜老头再次说道。
“师傅……”听到铜老头的话，李夜怔住。
他根本没有想到，铜老头会做到这个地步，这让他的心中既感动又愧疚。
另一边，看着眼前这个情绪外露的弟子，铜老头的眼里也满是复杂。
李夜是他这些年来最看重的弟子，可惜却因为不同的选择即将分道扬镳。
这让铜老头打算收李夜做衣钵传人的计划泡汤了。
毕竟铜老头的根基就在宜山县城，所以不发生大的变故，他是不会选择离开的。
如果城南区出事了，那他最多也就是搬到其他的城区罢了。
不过既然李夜想走，他也不会劝李夜留下来。
就像他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一样，孩子长大了，要放手，这样孩子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
……
尽管李夜心中着急，但是他却也不能就这样说走就走。
在李夜和铜老头沟通好之后，铜老头便开始准备李夜接下来一个月要用的秘药。
铜人桩在红铜到青铜这个阶段，修炼的时候必须要在指定的位置涂抹秘药才能继续进步，这也是铜老头为李夜准备秘药的原因。
而李铁匠这边，也将铺子转租的牌子挂了起来。
至于李夜，除了每天练功之外，他还抽出了一天的时间去了清河县一趟。
清河县的布局和宜山县差不多，都是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城区。
其中DC区是清河县大家族所在的地方，XC区是市集。
这一天，李夜把整个南城区和北城区都逛了一圈。
发现清河县的百姓并没有宜山县那种恐慌的情绪后，便用这段时间得来的横财在南城区买了一套前铺后院的宅子。
后院是他和李铁匠自己住的，前面的铺子则是用来给李铁匠开铁匠铺。
等到和牙行交接完手续之后，李夜才揣着地契赶回了宜山县城。
回到宜山县城后，李夜便开始耐心的等了起来。
每日不是修炼，便是在城里四处转悠。
他在观察这段时间宜山县城的变化。
城东城西城北这三个区域还好，百姓的情绪也十分的稳定，并没有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
他甚至还在城东区看到了彻夜亮着灯火的酒楼和妓院。
酒楼和妓院的门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竟是一丁点都看不出来宜山县城里竟然在闹邪祟这种事。
不过等到李夜回到城南区之后便发现，这里和其他三个区域完全是两个世界。
城南区越来越萧条了，已经有一部分南城区的百姓收拾家当选择离开了宜山县城。
这让李夜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毕竟春江水暖鸭先知，这些贫苦百姓看似不起眼，却有着惊人的生存智慧。
这是祖祖辈辈一代代艰难求生后，传承下来的敏锐嗅觉。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街上的人流越来越少，各处商铺越来越萧条，关门歇业的商铺也越来越多了。
李铁匠的铺子等了一个星期也没有转租出去，李夜便决定不再等了。
一是因为铜老头那里的秘药终于准备好了，二是他知道这件铺子根本租不出去了。
现在城南区的人只在往外出，不再往里进，已经没有人来租铺子了。
再说李铁匠的这个铁匠铺只是在一个小巷子里，位置也不好。
就算有人真打算租铺子，沿街的大埔子正在转租的也到处都是，人家根本不会选择这间铁匠铺。
既然铜老头这里修炼秘药已经准备好了，李夜便准备明天就走。
他心中一直有一种紧迫感，好像如果再不走的话，就要大祸临头。
这一天，李夜上午通知了李铁匠明天就出发的消息后，便一直待在铜老头的大院里，修练到很晚才离开。
平日里到了晚饭的时候便会赶人的铜老头这一次也没有再出声赶人，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李夜修炼铜人桩。
练完功法，铜老头这边准备的酒菜也已经摆好，一师一徒两人相对而坐，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吃菜喝酒。
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月上枝头，李夜终是起身告辞。
走的时候，铜老头递给了他一大包秘药。
怀着满心的复杂情绪，李夜怔怔的看着铜老头，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
接过秘药，又深深的鞠了一躬后，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