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盐山山脉内的秘密
客栈二楼雅间内。
许是记忆太过于沉，而他又寻不到合适的人倾诉。
今日的娄道永一反常，格外地话多。
娄道永再度痛饮数口后低声诉说着过往。
看似是对着杨先安倾，但杨先安心中明，娄道永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
娄道永伤势真正痊愈，距离漠北之战已经过去了四五年之久。
伤好之后听闻巫蛊之祸，娄道永当即便与晋王辞，偷偷跑回了长安，想为赵家尽最后一份力。
只可，当娄道永赶到长安城，巫蛊之祸已经彻底落下了帷幕。
赵，自此之后彻底消散于人世间。
心灰意冷的娄道永本欲一死了，到了那阴间再侍奉赵家人。
就在其即将自我了断之，始终于暗地保护他的晋王府暗卫及时地制止了他。
娄道永痛饮数口后疯疯癫癫地笑道：“问心告诉，赵家虽然没，但当今世界上却还有一个流淌着一半赵家血脉的人活着。”
“直到那，我方才知，晋王以死相，保住了小殿下。”
后，娄道永便随着当时的问心首领返回了西域。
这期间发生了什，娄道永并没有详细提及。
到了西域晋王府，娄道永将自己关在院子里整整半年时间。
半年后娄道永走出了庭，正式成为了晋王府的一员。
再此之，娄道永用了三年的时，为晋王许镇连出了一支西域人提及色变的骑兵。
那支数量仅仅只有三千人的骑，于一次次西域平叛中立下了赫赫功劳。
直至今，仍有不少人对那支名为陷阵营的骑兵感到由衷的恐惧。
两年，晋王在一次平叛中被流失射成了瘸，正德帝感念其功，特命许镇班师回，接任宗正卿一职。
那是娄道永自漠北之战，第二次回到长安城这个伤心地。
后来的某一天，娄道永趁着夜色潜入了幽宁，见到了当今世上唯一一个流淌着赵家一半血脉的人。
数次彻夜交谈，娄道永便带着那位小殿下的托付来到了东来郡。
娄道永打了个饱，放下手中空荡荡酒，微低着头沉沉睡去。
天知道这些过往在他心中憋了多久。
杨先安望着沉沉睡去的娄道，重重叹息一声。
数次开口想要说些什，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话语。
无声叹息一声，杨先安起身走出了雅间。
方一走出雅，那身形魁梧的大汉便凑了上来。
“永叔喝醉，我去再开一间上，今晚先让永叔在客栈好好歇息吧。”杨先安叮嘱一，随即默默让开房，走下楼梯。
客栈内食客三三两，客栈外夜幕早已降临。
小半个时辰，杨先安辞别了三家家主与姜平，迈步走进了自家房间。
…
三楼客房内。
杨先安推开窗台静静地看向窗外夜空。
一望无际的天空中悬挂着数不清星辰。
繁星闪呀，好似人儿在眨眼一般。
杨先安驻足观望不知多，直到眼角处流下两行清泪方才低下了头。
“小时候你不是告诉，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可为何儿子却寻不到哪一颗才是你啊。”杨先安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过了多，杨先安关上了窗，隔绝了窗外繁，熄灭了蜡，彻底与黑暗融身一处。
......
......
东来郡的，亮的格外的早。
当杨先安等人走出客房，娄道永与那仆从早已等候多时了。
杨先安见状快步走向头戴黑色斗笠的娄道，拱手行礼道：“永叔。”
其余几人见状无不拱手行礼道：“见过娄先生。”
与杨家相，当年的刘家、余家、柴家、姜家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娄道永微微摆手道：“先去洗漱一，稍后用过饭菜后随我出城。”
“是！”五人齐刷刷地拱手行礼道。
简单的早饭过，杨先安等人便随着娄道永的马车朝着城外走去。
直到这，众人才真正见识到了娄道永在东来郡的权势究竟有多大。
沿途所遇富商、官吏无一不纷纷让开道，下马后于道路两旁恭敬行礼。
待马车走远，方才重新上马。
若是细，那下马行礼的官吏与富商眼中皆带着浓浓的敬意与畏惧之色。
无他。
娄道永的身份实在是太不一般了。
其不单单是晋王府在东来郡盐额的话事，更是东来郡守最敬重的幕僚。
午时过，众人抵达郡城五十余里外的一座小型山脉处。
方一抵，附近的村庄中便奔来数骑。
那数骑各个身形魁梧不输娄道永身旁那随从。
数骑呼啸而，马蹄狂奔之下带起阵阵烟尘。
诡异的，明明来的只有数，但杨先安等人内心深处竟有着如临大敌的危险感。
就在杨先安等人将手伸向兵，心中无比凝重之际。
车厢内忽然传来娄道永的声音：“无需紧，自己人。”
闻得此，杨先安等人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
数骑行至近，马背上的几人快速翻身下马恭敬行礼道：“先生。”
娄道永掀开车，自车厢内走了出来。
微微点头后吩咐道：“带着后面的车队去接，路上注意，别让旁人起了疑心。”
为首一人抱拳行礼道：“遵令。”
话音落，娄道永看向一旁的杨先安。
杨先安微微点，随即示意姜平四人带队一同前去。
待众人离去，杨先安随着娄道永缓缓走进了山脉。
娄道永边走边介绍道：“这座小型山脉因盛产盐，故被东来人称之为盐山山脉。”
“自太祖皇帝开国以，这东来盐山山脉便被纳入了盐额之中。”
…
“两年前晋王殿下在小殿下的建议，直接换取了此地的盐额。”
闻得此，杨先安不由得好奇道：“东来郡临，有着数不清的海边盐，为何不换取海边的盐额？”
相较于矿，海盐无疑更能节省成本。
娄道永轻笑一声缓缓开口说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杨先安闻言不再多，默默跟随着娄道永朝着山脉深处走去。
一路走，单单是村庄便见到了十余处。
那些村庄无一例，村口处都有着膀大腰圆者把，而村内更是家家户户燃起了炊烟。
杨先安见状心中暗道：“看来这些村庄便是负责蒸煮盐水的人了。”
众人未做停，继续前行。
不知过去了多久。
杨先安大口喘息着问道：“永，咱们到底要去哪儿，这都已经走了两三个时辰了。”
娄道永大气都不带喘一下，闻言边走边开口说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杨先安压住心中好，歇息片刻后继续跟随着娄道永朝着山脉深处走去。
山中无岁，当天色渐晚时。
杨先安忽然感觉脚下大地似乎在轻微颤动。
杨先安心中一，顿住脚步细细感受。
就在这，耳边忽然传来若有若无的马蹄声以及厮杀声。
许是距离太，那马蹄声与厮杀声听得并不是特别的清晰。
“永叔？”杨先安忽然想起昨晚娄道永曾说过的，急忙抬头求证道。
娄道永脚步不停继续前，边走边轻笑道：“是与不，到了自见分晓。”
从宗正寺走出来的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