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老大叫我来,到底所为何事?”岔翼蝠问道。
“人工祭品已经成功研发出来。”偻阑说道。
“太好了,我马上抓一堆信众回来。”岔翼蝠兴奋道。
“可惜人工祭品有缺陷。信众只能强化身体和使用心武,而且都是诡诈系。”偻阑说道。
“只要人数上来,还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摩尔说道。
“我已经派黯湮调查西北,相信很快就能正式攻打穆林要塞。”偻阑从怀里拿出一个八爪鱼样子的金属器具放在摩尔面前,说道:“这个给你。”
“这是?”摩尔拿起,问道。
“取心器。活取信众的心脏,人工祭品就能形成。这世上一共只有两个,另外一个在我这里。”偻阑介绍道。
“制作者死了么?”摩尔收起取心器,问道。
偻阑轻轻一笑,说道:“当然。”
几天后,鬼降嘉奥立求见。摩尔感到讶异,还是让他进来,问道:“找我有事吗?”
“我知道你们对穆林要塞有兴趣,没准会派人过来帮忙。”嘉奥立说道。
“为什么?”摩尔问道。
“上次你们帮了我们,没捞到任何好处。我是来还人情的。”嘉奥立说道。
“这事我得跟偻阑商量。”摩尔说道。
摩尔没走多远,就听到房子发出巨响,回去一看。嘉奥立炸开保险箱,把里面的取心器拿走。
嘉奥立翻出窗外,乘上大鸟飞走。摩尔暗道不好,马上追去。
半个小时后,摩尔已经找不到嘉奥立的身影。两道光束射来,胯下的土马瞬间毙命。摩尔跳到一边,喊道:“是谁!”
“还认得老夫么?”李严谨从草丛走出来。
“是你……”摩尔马上认出李严谨。
“今天,你我都得死在这里。”李严谨说道。
“当年我只不过杀了你老婆,你再娶一个不就行了,有必要对我执着多年!”摩尔喝道。
“死吧!”李严谨摆出战斗姿势,瞬间蹦到摩尔面前,一秒踢出五脚。
摩尔用剑挡下,连退数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里?”
“你整天躲在立邦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可不好动手。”李严谨说道:“我告诉鬼降取心器,鬼降一定会心动。你们在巴赫察合作过,嘉奥立绝对不会被怀疑。”
“鬼降得到取心器将会生灵涂炭!”摩尔骂道。
“取心器在你们手里,也没差多少。”李严谨不齿道。
“就凭你,不可能杀死我。”摩尔笑道。
李严谨使用天赋变异手术,几乎耗尽生命,身体变大一倍,肌肉有如钢铁。脸上的血管全部冒出来,随心脏不停跳动。双臂双腿红得发紫,眼眶流出血泪。
“你不要命了么!”摩尔收起笑容,说道。
“只要能够报仇,我死不足惜!”李严谨利用双重寸步,突然来到摩尔身后,把他踢到空中。
李严谨一跃几十米,双拳如狂风暴雨般打在摩尔身上,血肉横飞,骨头爆裂。
落地后,摩尔已经尸骨无存。李严谨怒气依然未消,身体不断冒出血色汗气。
掌声响起,文修从树上跳下来,说道:“精彩绝伦。”
李严谨逐渐恢复原状,变得异常虚弱,看向躲在大石后面的戽石,“儿子。”
“我不是你儿子!”戽石出来,喝道。
“就算你不动手,我也时日无多了。”李严谨说道。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戽石手中亮出长剑,说道。
“那就来吧。”李严谨举起双手,闭上双眼说道。
戽石越走近李严谨,手上的长剑越抖得利害。
半分钟后,李严谨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戽石,问道:“下不了手么?”
“你闭嘴!”戽石怒道。
“你心不坏,我死了后,离开罗漫,回到帝国隐居吧。”李严谨说道。
戽石将长剑刺进李严谨肩上。
“还是下不了手么,那我来帮你吧。”李严谨说道:“当年,你母亲要我停下来,我用泥巴塞住她的口,连抽她几十个巴掌。”
戽石双眼一红,连续刺出三十九剑。李严谨如释重负,笑着死在他怀里。
突然,文修从背后插了戽石一刀。戽石想动却动不了,暗道,有毒!
“两父子死在同一天,这结局还不错吧。”文修抽出小刀,说道。
戽石倒地,向文修骂道:“你不守承诺!”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文修笑罢,把小刀掷向戽石。
戽石的精灵猫头鹰将小刀撞飞。
文修迅速甩出三根控神针,一根正中猫头鹰的翅膀,其它两根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挡了下来。
“你是谁!”文修急退一步,问道。
黑衣人扔出十多个烟幕弹,紫色浓烟笼罩四周,把戽石抬在肩上,迅速逃离。
半天后,戽石躺在废弃小屋的床上。“你现在该能动了吧,吃下这个。”黑衣人拿出一颗血红药丸扔给戽石。
戽石接过后犹豫一会,直接吞了下去,身上的伤好了不少,只有轻微的麻痹感。
“你是谁?”戽石问道。
“听不出我的声音么?”黑衣人揭开脸上的布。
“褴思切?”戽石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怎么会到那里救我?”
“这是李严谨的意思。他故意散布消息让文修知道,就是想死在你的手里。”褴思切解释道。
“不可能……”戽石握紧拳头,说道。
“李严谨深知文修为人,死后,他一定会动手杀你,所以,李严谨要我藏在附近,随时救你离开。”褴思切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他?”戽石问道。
“我的妻子患病多年,李严谨施展手术治好她,我答应会还他一个人情。”褴思切说道:“还有,你现在是罗漫人,我的行为也没有叛国。”
戽石心里非常矛盾,双眼不禁红了起来。
社团金斯猫的杂物房里,轨生合上门,坐在床上拿出古阵穿越阵盘。
阵盘只有手掌大小,拿着一点也不重。外形如同天上的云朵,中间是一个正方形。
数道信源打入正方形,阵盘上方浮出一团白烟。轨生小心翼翼地把白烟捏成树的形状。
褐色的树干,碧绿的叶子,还有紫色的花,逐渐显现在眼前。
轨生将左手放在树的上方,右手放在树的下方,用力一压,树消失的同时,阵盘垂直射出一道光。
轨生抬头看去,古阵穿越的结构图就在天花上,由成千上万个不同符号组成。
经历淬体试炼,轨生除了身体变好,记忆更是大幅度提升。
只用短短几分钟,轨生就把天花板上的所有符号记入脑内。
轨生轻轻扭动阵盘下面,打开盖板,里面是用特殊符号组成的密码锁。
轨生轻松破解密码锁,打开暗格,把乙骨换下来的骨头放进里面,还有些许位置剩。
阵盘终于能正常运行,轨生将其对准面前的空床,一阵光闪过,空床和部分地板消失不见。
轨生觉得老是拿阵盘出来很麻烦,试着用界术施展古阵穿越。
球形界把整面墙弄消失,轨生透过面前的圆洞能看到坐在大厅的羽羚。
轨生没想到一次就成功,非常意外。在羽羚的骂声中,轨生用床单盖住大洞。
轨生接着又试了几次,身体必须与阵盘接触,古阵穿越才能作用于界术中。
轨生纪念吕册以身试古阵,将穿越界术取名为册界。
轨生找来好几只小动物,册界果然对它们没有任何影响。
轨生用银链串起阵盘挂在胸口,丝毫没有拿自己去试验的想法。
罗漫共和国首都竞泽,沈鲔歆在这里已经生活一段日子,离使节独立办公楼半里附近租了一套公寓,生活还算习惯。
使节独立办公楼八层高,一楼落日王国专用,二楼艾特卡迪帝国专用,三到八楼拆分给周边小国使用。
整个二楼只有沈鲔歆一人,文件堆积如山。她从早干到晚,才看完极小一部分。
落日王国的使节是一个中年妇女,叫詹方文,端庄典雅。沈鲔歆每次上楼看到她,她都会热情打招呼。
七点过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詹方文找到沈鲔歆,一起出去喝一杯。
来到俱乐部,两人在没人的地方坐下。沈鲔歆要了一杯啤酒。詹方文的白酒冒着泡,有一股淡淡腥味。
“我在帝国的王都待过两年。那里干净,又方便。”詹方文说道。
“罗漫也差不了多少。”沈鲔歆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我实在受不了这里的合成食物。”詹方文说道:“普通食物又贵得离谱。”
一个身穿淡黄色大衣,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男人走上舞台表演单口相声。
男人的话侮辱性极强,台下的观众挤不出一点笑声。“坐在墙角的女人,你胖得像有八个月身孕。喝可乐的老头,你把头发留在家里吗?前面第三桌的阿姨,没错,说的就是你,该回去刮一刮胡子了……”
没到两分钟,台下的观众不断向男人扔酒瓶。看着他左闪右躲,沈鲔歆不禁笑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沈鲔歆离开俱乐部跟詹方文道别,没走几步,在小巷发现穿着大衣的男人倒在垃圾桶旁。
“你没事吧?”沈鲔歆走近蹲下,问道。
“没事。就是头被玻璃瓶砸了一下,大腿被捅了一刀。”男人咳了一下,吐出带血的牙齿,说道:“还有门牙一枚。”
“你现在倒是好笑。”沈鲔歆把他扶起来。
“那胖女人真狠,二话不说就拿起垃圾桶里的玻璃瓶砸我头。”男人说道:“对了。我叫弘基杰锐。”
沈鲔歆跟着他转了十几个路口,站在政府大楼附近的残破宫殿前,问道:“这里吗?”
“没错。我家还行吧。”弘基杰锐说道。
“屋顶好像穿了一个大洞。”沈鲔歆抬头说道。
“这是天窗,能省不少蜡烛钱。”弘基杰锐尴尬道:“进去吧。”
沈鲔歆刚踏上楼阶,发现墙上挂着一块手写木牌。皇宫重地,闲人不得进入。
“这里是皇宫?”沈鲔歆讶异道。
“没错。我全名是沃尔刚四世弘基杰锐,当今罗漫共和国的皇帝。”弘基杰锐自豪道。
“你咋会到俱乐部表演单口相声呢?”沈鲔歆不解道。
“那是我个人兴趣,晚上会偷偷去表演。”弘基杰锐说道。
宫殿内比外面更残旧,地毯已经发霉虫蛀,墙上的灰剥落得七七八八,家私没有几件,地方倒是很大。
沈鲔歆在浴室找到药箱为弘基杰锐包扎伤口,说道:“你堂堂罗漫皇帝,自己住的宫殿总得修一修吧,连厕所也是塞的。”
“实不相瞒,生活拮据,我已经六七年没吃过真正的肉了。”弘基杰锐说道:“我只能参加罗漫的传统活动获取微薄收入,根本没有闲钱翻修宫殿。还有,厕所没塞,只是为了省水……”
“你就不会找个其它工作吗?”沈鲔歆收好药箱,问道。
“法律规定,我不能从事其它工作,除非放弃做皇帝。”弘基杰锐无奈道。
一个穿着女佣服装的美女走过来,说道:“皇帝陛下,你又受伤了啊。”
“不用你管。”弘基杰锐生气道。
“如你所愿。”美女提起竹篮,踏出门外。
“没钱能请佣人?”沈鲔歆问道。
“她不是我的佣人,是这里的租客,经常嘲讽我。”弘基杰锐站起来动了几下,还是有点痛。
“皇室只有你一人吗?”沈鲔歆又问道。
“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卧病在床。”弘基杰锐低头说道。
天亮,预备军官学院大乱,所有人都在讨论恶涌逃出来的消息。
地面写着:“杜长青回来了!”恶涌竟然能在短时间内建成天梯,轨生来到操场后一脸震惊。
隔天,恶涌把京城附近的吴家祖坟挖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仇人吴钊变的白骨。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浮现恶涌脑中,吴钊变或许也活在世上……
恶涌凭一己之力攻陷帝国东面的京复城,布下大阵定居,扬言要灭光吴家所有后代。
帝国邮报的青笔,借恶涌的热度,对其所作所为大肆报道。
帝国邮报的订阅数大幅增加,总编对青笔连升三级,让她开一个专栏分析恶涌的行为。
没多久,青笔被恶涌盯上,新买的房子烧得一干二净,还是不放弃报导恶涌,现在躲在帝国邮报总部整天不出来。
波比城里,地下道的陈吟来到城北的骨灰庵,向门前的僧人买了点香和蜡烛。
陈吟找到龚偏清的灵位,名字被血乱涂,大怒,马上找看管询问。
犯人居然留下地址,字迹竟如此熟悉。陈吟激动地离开骨灰庵,经过垃圾桶顺手把香和蜡烛丢掉。
踏上青楼二楼,走进雅房,陈吟盯着靠在窗口的男人久久不能言语。
“伙计,你老了不少。”龚偏清转过身,说道。
“你也一样啊。”陈吟哽咽道。
“跟刑大战前,我和你约好,死了后把骨灰放在波比城,每天都有美女相伴。”龚偏清笑道:“你……还记得啊。”
“你的灵位没有骨灰,里面放着你用过的纯铜烟盒。”陈吟平复情绪后,说道。
“当然。我还没有死啊。”龚偏清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些年在哪里?”陈吟问道。
“被文修关在立邦城附近的大山上。”龚偏清收起笑容,目露凶光,说道:“我每天都想要了文修的狗命。”
“现在文修完全控制地下道,要杀他恐怕不容易。”陈吟说道。
“只要身体恢复,我就会把地下道抢回来。”龚偏清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会帮我,对吧。”
“当然。不过,我已经不是信众,帮不了多少忙。”陈吟无奈道。
“又是文修所为吧。不然,地下道怎么也轮不到他作主。”龚偏清生气道。
“除了我,你还见了谁?”陈吟问道。
“津八久。我休养的时候,他找到了我,要我见你一面。”龚偏清说道。
“今后,你最好不要跟组织的人联系,我也不清楚文修的爪牙有多少。”陈吟担心道。
“以前的战友,不是死去就是归隐,我想见他们也没办法。”龚偏清无奈道。
“我回去好好想想,有计划马上通知你。”陈吟说道。
龚偏清走近陈吟,把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我现在就只信你一人了。”
王都某幢公寓里,余墙息拿起床头柜的水喝了一口,问道:“为什么缠着我?”
“我喜欢神秘的男人,而且你不介意我的过去。”朱彤彤如实说道。
“我不神秘,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余墙息站起来,说道。
“我问你,你跟多少个女人发生过关系?”朱彤彤笑道。
“好吧,我更正。你几乎知道我的一切。”余墙息穿上衣服,说道。
“你现在去王城吗?”朱彤彤问道。
“你要去吗?”余墙息点头道。
“我能去?”朱彤彤问道。
“你是权盾的老屁股,除了艾特拉德,谁能拦着你进王城。”余墙息笑道。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乘马车到王城。在新建的竞技场,余墙息看了一眼对战表。对方也是应届毕业生,在学院默默无名。
“要打几场?”朱彤彤搂着余墙息,亲密地问道。
“只有轨生是种子选手,其他人都要从头打到尾。所以,很多场。”余墙息说道。
一个官兵把余墙息叫出去。不到三十秒,场外响起掌场和欢呼声。余墙息将对手按在地上,用长剑抵住其喉咙。
下午,轨生来到王城,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开打,对手可能是钟澄、余墙息和一个不认识的年青官员。
轨生抬头看向观众席,羽羚向他招手,走过去,问道:“结果如何?”
“打了两场,全败,真丢脸。”羽羚伤心道。
“所以当初的计划泡汤了?”轨生问道。
“不完全是。我收到两张名片。他们说我长得可爱,让我去面试。”羽羚说道。
“你……会去吗?”轨生问道。
“当然。”羽羚说道。
轨生坐在她的旁边,瞧了两眼名片,都不是什么好单位。
“钟澄可利害了,上场只要一招就把对手打败。余墙息也不错,只用简单的剑技就轻松获胜。”羽羚说道。
“有个官员叫艾高,他怎么样?”轨生问道。
“他是王都的高级警员,身上有很多义肢,非常善长信源技术化土。”羽羚介绍道。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上观众席,皮肤油腻,头发中分,身上穿着格仔纹西装,正是育林阁的嫡宗堂。
嫡宗堂见陛下附近坐着沈岩,高兴地走过去,施礼道:“沈大人,您好。”
“啊,我认得你,你是嫡宗堂。沈家靠你的天赋解决了不少问题。”沈岩说道。
“我一直想到沈家工作。”嫡宗堂直接说道。
“育林阁不好吗?你在那几年了?”沈岩不解道。
“前后一共八年。”嫡宗堂说道。
后面几个身位的寒天袖,插口道:“八年。你可以到很多单位担任高官。沈家的话,还要得到沈大老爷的同意。”
“为什么要到沈家工作?”沈岩问道。
“我十分敬佩沈泊海,想在他身边学习。”嫡宗堂说道。
“好吧,我回去跟泊海说一声。”沈岩同意道。
嫡宗堂谢过后直接坐在沈岩旁边。
一个官兵走到轨生面前,把对战安排表交到他手上。
轨生看了一眼,对手是钟澄,正合他意。
轨生来到钟澄的休息室。他正躺在椅子上,用热毛巾敷脸。“好久不见。”
钟澄拿开毛巾,看向轨生,说道:“找我有事吗?”
“我是你下一场的对手。”轨生说道。
“我知道,一直想跟你打一场。”钟澄用蔑视的语气说道。
“我要你主动退出比赛。”轨生直接说道。
“凭啥?”钟澄哈哈大笑起来。
“我会当场告诉所有人你的秘密。”轨生缓缓说道。
“我有什么秘密?”钟澄脸色一沉,问道。
“你的天赋源崩有个致命的弱点。”轨生回答道。
“不可能!”钟澄说道。
“你当初拿我练天赋,真以为我什么都不干吗?”轨生笑道。
“弱点是什么?”钟澄有点慌张地问道。
“记住退出比赛。”轨生笑着离开休息室。
二十分钟过去,轨生站在竞技场上,看着钟澄慢慢走近,说道:“你比我想象中还笨,赢了比赛只不过会得到一枚没啥用的勋章。秘密一旦公开,你的优势便会全无。”
“闭嘴!这不过是你骗人的把戏。”钟澄站在轨生十几米远,喝道。
哨声响起,比试正式开始。钟澄马上使用天赋源崩,一直盯着轨生不动,不知道是否成功。
轨生当众大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来说对不起,我会保守你的秘密。”
钟澄亮出长剑,面露犹豫之色,一步步接近轨生。
“大家听着……”
扑通一声响起,钟澄突然跪在地上,难受地说道:“对不起。”
“……王都豆子巷的饺子要沾醋才好吃。”轨生继续把话说完。
观众听后笑得前仰后合。钟澄的脸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钟澄站起来执剑冲向轨生。轨生右脚一蹬,转瞬来到钟澄身后,拔出腰间小刀毒棘,击中他的椎骨。
钟澄大叫一声。轨生翻身到钟澄上方,左手按在其脑袋,小刀刺进太阳穴半分。
落地时,轨生把小刀插进钟澄的左肩。刀尖穿破左肺,离心脏不到几厘米。
连续三招正是甄浪所教的椎破,穿阳和血中。要不是轨生手下留情,使出穿阳后,钟澄已经死了。
轨生收回小刀,钟澄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眼已经翻白。
裁判宣布轨生获胜,神圣系信众马上到场治疗钟澄。
钟澄醒来后,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轨生。轨生走过去蹲下身子,使用天赋暗示,说道:“你和你的跟班再搞周日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钟澄双眼闪过灰光,整个人变得异常呆滞,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轨生在热烈地掌声中离场。艾特拉德认出他,说道:“这小子以前就很有意思。”
“他的实力的确不错。”旁边的寒天袖点头道。
沈岩转过身,得意道:“那是自然。他可是我侄女的养子,没准以后会跟我孙女成亲。”
嫡宗堂听后脸色发白,暗道,那人不正是月半轩的老板么?当初查过他在王城没有关系,才答应帮忙验亲……
宫女把轨生带到艾特拉德面前,轨生恭敬地施了一礼。
“真正的秘密是什么?”艾特拉德好奇地问道。
“我……刚不是说了么。”轨生装作意外道。
艾特拉德因为高兴,就算知道轨生有所隐瞒,也没有追问下去。
在寒天袖的命令下,轨生就坐在附近。
嫡宗堂走到轨生跟前,施礼道:“在下嫡宗堂。”
轨生点了点头。
“验轨思身份是朋友所托……”嫡宗堂说道。
“不必介怀。事实的确如此。”轨生一摆手,说道。
嫡宗堂听后,也觉得轨生很有意思,说道:“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会尽力帮忙。”
“你也验一验我呗。”轨生随口说道。
嫡宗堂马上对轨生使用天赋,得到结果后脸色沉了下来。“你跟我来。”
两人离开观众席,在休息室前,嫡宗堂小声说道:“你有一半罗漫共和国的血统,另一半未知。”
轨生惊讶了好一会,问道:“未知是什么意思?”
“你父母其中一人是愿卯。”嫡宗堂说道。
轨生回到观众席,余墙息和艾高的对战已经开始。艾高的化土技术的确精彩,余墙息想用普通剑技解决艾高根本不可能。
余墙息看着地面出现一个个泥沼,毅然收起长剑,指间捏出数个星形飞镖掷向艾高。
艾高拿出背后的盾牌,把飞镖尽数挡下。飞镖并没有停下,继续疯狂旋转,消失后盾面留下数个小洞。
余墙息紧闭双眼,双手合十,信源在胸口聚集,一个硕大的星形界在艾高背后出现。
“五角封印!”余墙息睁开眼睛喝道。
星形界发出强光,五个角射出闪电将艾高手脚头连在一起,逐渐拉入星形界内。
轨生见过艾特拉德施展五角封印,没想余墙息也会,而且他的施法更加迅速流畅。
“土替身!”艾高化成一个人偶,转眼间出现在余墙息身后。
余墙息正想出招,艾高施展沙之守护,地面化成细沙疯狂涌出,随着信源打入,迅速组成一个巨大盒子。
余墙息直接踏在盒子上,双手不断变换手势。五条金线从心脏冒出,分别到达头和手脚,形成一个人形五角星。
“流星坠落!”话音刚落,五角星突然消失,天空完全暗下来,无数金点滑落打在盒子上。
数道凄厉的叫声响起,沙之守护失效,艾高被沙子淹没,拼命伸出右手求救。
裁判宣布余墙息获胜。寒天袖对艾特拉德说道:“他的星形界比你利害。”
“这可不好说。”艾特拉德站起来说道。
“难不成你想下场?”寒天袖皱起眉头。
“正有此意。”艾特拉德活动手脚,说道。
“这对选手不公平吧。”寒天袖说道。
“今天我生日,有什么不可以的。大不了,直接让他和轨生双冠军好了。”说罢,艾特拉德翻身跳下来,站在沙子上。
余墙息与艾特拉德相视一眼,直接开打。星形界层出不穷,艾特拉德越打越兴奋。
艾特拉德使用的星形界,余墙息都能轻松化解。艾特拉德非常吃力才能挡下余墙息的招数。
艾特拉德失误倒下。余墙息暴露杀气,整个人化作流星冲向他。
轨生见此,利用场上的星形界使用副技镜闪,瞬间来到余墙息身后,将其扑倒在地。
轨生抬头一看,寒天袖就在旁边,要是没有拦下余墙息,他已经是个死人。
除了寒天袖,五个隐藏在竞技场的权盾高手也露了头。
轨生松手后,余墙息走到艾特拉德面前道歉。
艾特拉德还在震惊当中,脑海里全是余墙息施展的酷炫界术。
寒天袖扶艾特拉德回去休息,路上,小声问道:“那小子……是王家的余孽吗?”
“不可能。拥有王家血脉的人已经统统死掉。”艾特拉德肯定道。
“要不,我今晚把他干掉?”寒天袖说道。
“当年流的血已经够多了,就算他跟王家有关系,你也不要找他麻烦。”艾特拉德说道:“况且,他也没伤着我。”
余墙息弃权,轨生自动获胜。余墙息等轨生领奖后,找到他说道:“谢谢你。”
“没什么。你刚才那招虽然利害,但是杀不了艾特拉德。他身上的埒垨防具少说也有两三件,而且他为了用星形界跟你对招,压根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轨生分析道。
“我也知道打不过他……可就是忍不住。”余墙息握紧右手,说道。
“你跟他有仇么?”轨生讶异道。
余墙息笑了笑,转身离开。
休息室中,钟澄生气地打烂墙上的镜子,右手的鲜血滴在地上。“轨生太可恶了,居然如此羞辱我。”
“你为什么不使用源崩,直接打败他?”跟班问道。
钟澄已经用了,源崩果真无效,即便轨生不耍花样,也没有信心击败他。
“轨生有利害的武器才会赢的,你不用灰心。”跟班又说道。
“你说得对。他那把用蛇皮包裹刀柄的小刀看起来并不便宜,我的脑袋现在还麻着呢。”钟澄同意道。
“王都的店铺进口不少罗漫冼器庄的武器,回去的时候,你可以看一看。”跟班说道。
黄昏时候,钟澄走了好几间店铺,终于找到冼器庄的武器。做工果然一流,只是贵得离谱。
老板见钟澄买不起,对他嘲笑了一番,差点被他打一顿。
回到家里,钟澄坐在沙发上,想起懔冬青说的贵金属投资,决定明天一早趁人不在的时候挪用税款。
几天后,钟澄被人骗光了所有钱,不敢回家面对懔冬青,一个人躲在王都南边的旅馆。
铃声响起,钟澄打开房门,见到导师虞天一,吞吞吐吐地说道:“你调研回来了?”
导师虞天一甩了钟澄一个耳光,喝道:“我叫你不要出风头,你为什么还要参加王城的竞技。”
“要写十万字书面申请啊。”钟澄摸着左脸,说道。
“可以叫你的跟班代笔啊!”导师虞天一坐下来,神色一缓,问道:“你最近又惹什么麻烦了?”
钟澄如实告诉导师虞天一,连续被骂七声笨蛋。钱丢了,现在不可能追回来。
导师虞天一让钟澄在这里等着,出去两个小时回来,手上拿着一张巨额银行卡。“把钱还回去,不要再惹出乱子。”
月半轩里,沈岩吃喝玩乐好几天后要轨生跟他一起回去沈家。
号老头找上门。轨生拒绝沈岩,带号老头走进大彬的办公室。
“文修发布召集令,所有成员必须回去地下道一趟。”关上门后,号老头马上说道。
“派只老鼠便可,为什么要你亲自走一趟?”轨生问道。
“我也不知道。”号老头摇头道。
“回去的理由应该知道吧。”轨生说道。
“负责人选举快要开始,你们怎么也得露个面。”号老头说道。
“我准备一下就去硫硝城。”轨生说道。
“不要准备了。碎骨子、吴郝慑和紫岚已经在城门等你好久。”号老头说道。
“紫岚不是地下道的人,他跟着我们干啥?”轨生不解道。
“这是陈吟的意思。想要知道为什么,你得亲自去问他。”说罢,号老头拉着轨生走出月半轩。
经过雷家的时候,轨生碰到余墙息。他已经加入雷家军,跟孟冽以前的职位一样。
王城近议政大殿的喷水池旁,雷正浩找到正在看报纸的曹元泰。
“你可难找啊。”雷正浩坐在他的旁边,说道。
“什么鬼话,我一直在王城,刚跟陛下汇报权盾的工作。”曹元泰翻了一下白眼。
“跟恶涌有关吗?”雷正浩问道。
“权盾特工没看到恶涌就被大阵杀死,现在根本没人敢去。”曹元泰短叹一声,说道。
“权盾隐藏的高手应该可以跟他一战吧。”雷正浩说道。
“那些高手我也不知道是谁,他们专门负责陛下的安全,万不得已,陛下不可能动用他们。”曹元泰说道。
“要是鬼盐没死,没准他能破开恶涌的大阵。”雷正浩说道:“对了,鬼盐不是还有个传人么,叫……鬼釉来着。”
“他没能得到鬼盐的真传,不过,也是个狠角色。”曹元泰说道:“该说了吧,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我想带走朱彤彤。”雷正浩严肃道。
“朱彤彤是权盾重点培养对象,其他人无法取代她的位置,我怎么可能让你带走。”曹元泰马上拒绝道:“基本上,进入权盾的人,要么残疾,要么年纪大了退休,或者得到陛下批准,否则终身不得脱离组织。”
“我娶她也不行吗?”雷正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