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轮回女帝
眼前的山谷，跟第一层的，有什么区别。
无论是花花草草、还是住所的屋子之类的，布置近乎一样。
没急着去杀那些异族，方烈悠哉逛了一圈山谷。
在杀光了第一层那些该死的畜生后，他神清气爽了许多。
……
当然，同样心情畅快的还有第一层的异族们。
若是他现在调头回去，必定见到以下的一幕。
“太好了，那个煞星总算走了！”
“他再不走，我都快吓死！”
“我希望他不要再回来了，去祸害别层的地窟。”
诸多异族欢天喜地，大呼小叫，热闹得跟泽星过年的市中心一样。
哪怕是明晟，也躺在“集装箱”里，神情惬意，心满意足的姿态。
某人下去了，他再也不用担心受怕。
原本他没怎么担忧的，可对方今天又展现了新的法则。
还是要命的杀戮法则！
他算是彻底看出来了，某人的崛起之路，从第一层地窟开始，脚下注定要布满异族的尸骨。
他现在只有一个愿望，自己不是其中一块就行了。
……
“嗯？什么情况？”
逛完山谷，回屋歇息的方烈，才看到洛倾莹的信息。
这第二层地窟，难道有恐怖的存在？
不过，他都来了，不会就这么退回去。
“去天谴苍木区域看看吧。”
方烈的好奇心上来了。
几分钟后，看到眼前的画面，方烈眉头微蹙。
要不是地理位置一样，他都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几步外，宽广无垠的山地，竟然只有一个巨大的“集装箱”。
长高宽至少皆过了三丈！
里面，一对少女，正在抱着各自的膝盖，两只小脑袋靠在一起，恬静地沉睡着。
一眼看去，令人有种岁月静好的奇妙感。
“唔……”
方烈左手边，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的少女，揉了揉眼睛，眨巴眨巴着眼帘。
“啊，你是谁？”
分贝突破天际的尖叫声，响彻天际。
虚空之间的各种气流般的法则，竟是如同决堤的河水，汹涌沸腾。
方烈也精神一凛，身上的灵力、法则竟是不由自主地“苏醒”。
丹田处的青色珠子，更是滴溜溜地转动，像极了坐立不安的人们。
忽地，一丝紫色的雾气，从丹田处渗出。
青色珠子、灵力、法则，均被悄然安抚。
“咦？”黑裙少女皱着小眉毛，凶巴巴地道：“你怎么没事的？”
方烈深深地看了一眼黑裙少女，内心又惊又疑。
如果不是他体质特殊，恐怕在那一道叫声里，就道心开裂了。
换做其他的道源境、天元境，肯定是道心重创，法则崩溃，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修回来。
“小妹妹，你是谁？”方烈做自我介绍，“我叫方烈，是新来的看守者。”
“看守者？”黑裙少女旋即做出凶狠的表情，张牙舞爪。
“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到姐姐的！”
方烈无言。
某妹子一张青春洋溢的小脸，再怎么呲牙，也起不到威慑的作用。
看起来倒是奶凶奶凶的。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谁？”
方烈沉下脸，质问道。
如果是对方是穷凶极恶的异族，他早就动用系统，窥探记忆了。
但两个妹子，明显是人族。
“你凶我……”
“呜哇……”
黑裙少女俏脸闪过一抹惧意，眼眶瞬间就红了。
泪珠晃悠悠地挂上了雨唰似的眼睫毛，令人不禁心生怜惜。
方烈头疼，随即看向一直沉睡的白裙少女。
哒……
有所察觉的黑裙少女脚步轻移，小小的身躯挡在最前。
即使两眼汪汪，身子还瑟瑟发抖，她依然倔强地盯着“敌人”。
“好好，我不问了。”
方烈放弃了，直接召唤系统。
唰！
“垂钓黑裙少女。”
方烈心道。
名字说白了也只是代号，系统利索地启动。
光幕飘出。
“已检测到垂钓目标，拥有两份记忆。”
“垂钓哪一份？”
方烈瞳孔一缩，心下大吃一惊。
垂低近万个目标了，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提示音。
“为什么会有两份？”
“一份是真实的，另外一份是捏造的，用以遮掩前者的。”
系统痛快地给出答案。
方烈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
制造假的记忆，这等手段，他听都没听过。
莫名地，他觉得自己可能接触到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了。
“先看假的。”
方烈做出选择。
画面变幻，展现出一幕。
……
两名漂亮的少女，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
突然间，两人化为黑、白两色风铃，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然后，人群中的少数几人，接连吐血，灵力混乱，法则四散。
……
方烈凝神，这情景是假的？
明明和他刚才的感受一样。
接下来的几幕，播放的是相似内容。
最后，为了防止造成大规模的伤害，两个少女就这么被关了进来。
没有停滞，方烈默默点开了真实的记忆。
从最后面的一部分倒放。
……
“孩子。”
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出现在光幕里。
她的视线对着黑裙少女两人，语气中充满着爱怜与疼惜。
“对不起，为了你们能活下去，娘亲不能不这么做！”
话音落下，黑裙少女两人就陷入了茫然之中。
雍容女子，身后浮现一尊巨大的青色巨人。
气息如渊似海，恍若天地间的主宰。
随着雍容女子双手挥动，两缕灵魂从黑裙少女两人额头飘出，继而没入……
叮铃铃！
一黑、一白。
两只风铃晃荡着，流淌出悦耳的音符。
雍容女子手掌温柔地拂过两只风铃，眉眼间全是慈爱。
“娘亲此次若是能击杀幽帝，肃清人族，一定好好补偿你们。”
“若是不能，只能委屈你们了。”
……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光幕消失。
方烈懵了，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那个雍容女子，他认出来了。
轮回女帝！
书籍上有所记载。
一百零三年前，十八位大帝、女帝联手，杀穿了星海古路。
星海历，因此诞生。
在那一场震撼星海的大战中，两位大帝击杀了五位异族至强者，英勇战死！
而战绩最强悍的，却是轮回女帝。
以一手轮回法则，独力灭杀四位异族大帝。
后来没过几年，轮回女帝就因为伤势过重，迅速陨落。
如今人族在星海的前沿阵地，轮回长廊，就是为了纪念对方。
现在看来，轮回女帝的死明显涉及到另外一位人族大帝。
“幽帝？如果轮回女帝所说属实。”方烈神情凝重，“那人族要翻天了。”
那位还没死呢！
一身实力，在现存的十五位至强者中稳居前三。
其建立的幽门，更是人族顶尖势力之一。
“你怎么了？”
见方烈长时间“发呆”，黑裙少女双手抹去眼泪，呆萌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