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试验品
魏羽薇一阵沉默不语，她心里真正默念一千遍的名字，只有季亚峰一个人。
封雅琳，无疑是两人之间唯一的障碍。
那年南宫丰保全了自己，但同时也成全了封雅琳。
为什么，历史总在一幕一幕不断地重复上演？
“我要去找封雅琳。”晴宁一甩手，正打算出门，被魏羽薇拦住。
“薇姐！”晴宁开始有些急迫，她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
“你去，可能不如我去。”魏羽薇低头叹气，“多年的老相识了，是时候应该正正当当叙旧一次了。”
“薇姐！”雨彬上前又拦住魏羽薇，“她恨你入骨，现在去不是送死吗？”
“那你问问你哥，同意让叶秋臣替我死吗？”魏羽薇将头转向晴宁，“封雅琳的毒，早就出神入化，神人都不及，又岂是凡人能左右的？她想让我今朝死，恐怕我也活不过明日。”
“她的毒……”晴宁几乎是崩溃的摊在魏羽薇肩上，“不知道秋臣是不是已经……”
“那么喜欢研究的人，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魏羽薇冷笑，脸上有一种莫名的色彩。
凯瑟琳国际。
“凯瑟琳，小诺失踪了。”凯瑟琳国际在s市的分公司群龙无首，现在栾思雨只能找凯瑟琳解决。
凯瑟琳本来也是中国人，后来辗转到了美国，连国籍也变了。听闻她身上发生了许多事，但从不为人知。唯一知道的是现在她所有的财产，除了后来的盈利部分，都来自她去世的老公。
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必定也是刻骨铭心的存在。
“给我订明早的机票。”凯瑟琳做事痛快果决，大有男子大将之风。
也难怪，多年一个人管理凯瑟琳国际，不说乏了，也惯了。
季韦帆公寓，地下室。
“妈！”韦若一把将针管抢了过来，险些割了自己的手背，“你要做什么？”
“给我。”封雅琳声音很镇定，那是命令，不得不遵从的命令。
“妈，她是无辜的……”韦若几乎是哀求的声音，“您真正恨的人是魏羽薇和南宫丰……我们只要铲除他们两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动程秋诺？”
“他们两人……”封雅琳冷哼一声，“也要看你爸爸同不同意。”
一直在旁边沉默无语的季韦帆突然起身，对着封雅琳，脸上有一种读不出来的惊讶。
“怎么？你想去地府问问你爸？”封雅琳话锋一转，“韦若，如果你不想自己试试这药，就给我闪开！”
韦若握着针管，手臂是几近颤抖的状态，“妈，我求你……放过程秋诺吧……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你问问她，是不是也肯放过我们？”封雅琳从季韦帆手上抽出那个文件，里面的那张照片，是季韦帆久久在脑海中不能消失的一幕。
他至今，都不曾忘记初见那张照片时的震撼。
一张老照片。
上面是他不能再熟悉的人。
“怎么会……”韦若放下针管，拿起照片，“妈……你……”
“现在，你还犹豫吗？”封雅琳说完，拾起韦若放下的针管，毫不犹豫的扎进程秋诺的血管。
洛家大宅。
“好大的阵仗。”洛富基关了电视机，对着屏幕上的女人一时有些迟钝的放空，直到管家敲门三声进来之后，才被无意打断。
“老爷，您似乎很开心。”管家放下茶水与点心，随即站在洛富基的一旁。
“当然，凯瑟琳国际的董事长要驾临s市，对我们而言，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洛富基啜了一口茶，“对于这个在网络上找不到任何资料和历史的女人来讲，她比国际更能引起我的兴趣。”
“老爷想通过她来摧毁国际？”管家是一如既往的照片笑容。
“不，”洛富基将茶杯放下，嘴角燃起一抹邪笑，“是重建。”
地下室。
“妈……”韦若声音依旧还是颤抖的，“她为什么还没醒？”
“你以为这是偶像剧？我给她注入的是忘情水？她醒来会像女主角一样失忆？”封雅琳对此有些蔑视，也许生命在她眼中根本一文不值。
“那你已经杀了她吗……”韦若试着探探程秋诺的气息，随后深深呼了一口气，幸好，发现还在。
“杀人很无聊，让人活得想要自杀才更有意思。”封雅琳暗笑，“那毒能起到的作用就是彻底抑制人体内部存在苯乙胺这种物质。”
虽然韦若不是学化学的，但她知道苯乙胺的作用。
一时间愣在那里，并未动弹。
“人的情绪有波动的时候，通常都会产生苯乙胺。后来科学家发现，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来源于这种物质的分泌，所以也称为‘情绪激素’与‘爱情的化学分子’。言外之意，男女之所以能产生爱情，是因为这种物质的存在。人体可以自动合成与释放苯乙胺，也可以从食物中摄取，比如说巧克力。含苯乙胺物质越多的食物，吃得越多爱情的感觉越浓郁。当然，你也明白。”封雅琳举起一瓶药，朝地上一摔，“一旦人体不能再自动生成苯乙胺，也不能从食物中摄取到，代表这个人从此不再有感情。”
“妈……这比杀了一个人还要痛苦！”韦若跪在地上，看着破碎的玻璃瓶，里面应该是所谓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