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就是要亲,HIV都要亲
姜九笙在走廊站了许久,去天台抽了一根烟,然后去了心外科的办公室。
敲门声响了三下。
时瑾说:“进来。”声音微懒,带了倦怠。
姜九笙推门进去。
时瑾愣了一下,才猛地起身:“笙笙。”他皱着眉,“怎么还没睡?”
姜九笙说:“睡不着。”
没有推输液架,显然是她拔了针头。
时瑾牵着她,让她坐下,弯着腰,俯身看她:“怎么了?”
她站起来,抱住他的腰,踮起脚要吻他。
时瑾倾身往后。
姜九笙仰头,眼里有清光,微微带了水汽:“时瑾,你别躲。”
时瑾眸色沉了沉:“知道了?”
她点头:“嗯。”
没有说什么,她搂住时瑾的脖子,继续凑上去亲他。
“笙笙,”时瑾扶着她的腰,往后退,眉头紧皱着,“不要胡来。”
姜九笙只是笑,逆光的眸子很亮,像缀了泪,盈盈发着光:“时医生,你是不是忘了hiv的传染途径了?”语气像有些执拗似的,她说,“接吻又不会。”
时瑾托着她的腰,让她往后退了几步:“没忘,而且也知道,我被感染的概率很小,窗口期二次传播的概率更小,甚至基本为零,我是医生,这些我都比你清楚。”停顿了一下,时瑾看着她,目光灼灼,“可是,笙笙,我是你男朋友,这种事,一旦涉及到自己,一旦关系到你,我根本顾不上医学概率。”
他曾经以为,也一直都以为,若是有一天他得死,他一定要抱着他的笙笙一起死,然后埋在一起,骨头都要融在一起,这样极端又不可理喻的想法,根深蒂固地藏在他心里很久,从来没有动摇过。
可今天下午,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推翻了他之前所有固守的念头。
如果他得死,那么笙笙一定要留下,就算守着他的墓哭一辈子,都不要去坟里陪他,他甚至都想好了,安排好她余生所有的事情,等她百年之后,再把她葬进自己的坟头里。
还是很疯狂,极端,却是他现在唯一的念头,死不死都不知道,就已经开始安排他与她的身后事,疯了一样。
她没有再凑过去了,站在时瑾两步远的地方,赌气似的说:“手总可以给我牵吧。”
时瑾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递给了她。
姜九笙握住他的手,然后二话不说,拉过去低头就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时瑾大喊:“笙笙!”
他想也不想,用力推开她。
她却死死不松开牙,直到把他手臂咬出血为止,然后放开,舔了舔唇上的血,仰头看着时瑾,说:“现在好了,可以吻我了吗?”
这么不管不顾,简直是玩命!
时瑾沉着脸,去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漱口。”
姜九笙没接,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笙笙——”
她打断:“时瑾,我不相信低概率事件。”她语气很平静,没有一点惊慌失措,像预设了千遍,磨砺出来的坚定,“就算真让我中了彩票也没关系,我并非父母亲生,也没有什么剪不断的牵牵扯扯,我就一个人,无牵无挂,以后都要跟着你的。”
时瑾握着水杯的手,在颤栗。
这样的姜九笙,怎能不心折,她啊,若是认定了什么,命都能掏出来。
时瑾走过去,抬手,落在她脸颊,轻轻地摩挲:“笙笙,我以前怕你不够喜欢我,现在,”又走近一步,“却怕你太喜欢我。”
说完,他低头,吻了她,她唇齿间有血腥,是他的血。
时瑾抱着她的腰,把她放在办公桌上,扣着她,用力深吻,将她的呼吸,她口中的津液,她的喘息声,全部吞入腹中。
恨不得把她吃进身体里,骨肉都融在一起才好,也就不用这么心惊胆战,这么患得患失。
他甚至想,兴许该去选好他与她的坟头了,以后是一定要埋在一起的,一处就好,不用很大的地方,把骨灰烧在一起。
他放开她,抱在怀里,啄了啄她殷红的唇角:“笙笙。”
“嗯?”
时瑾突然低声问她:“是不是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要我?”
姜九笙没说话。
他捧着她的脸,目光相对,不确定地喊:“笙笙。”
她说,语气很认真:“不能随口一说,所以刚才我是在慎重考虑。”
然后她了点头。
真的是慎重考虑之后,她确定,至少这一刻确定,她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好。
时瑾没说什么,抱着她亲吻,耳鬓厮磨,从她额头往下,一处一处地亲,她也听话得不得了,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任他予取予求。
亲昵了许久,时瑾才抱她下来,从抽屉里拿了一个药瓶,倒了一粒喂给她。
姜九笙问:“是什么?”
“阻断药。”
她乖乖吃了:“时瑾,你明天是不是不用上班?”
时瑾把水兑成温水,喂给她:“嗯,在结果出来之前都要休假。”
姜九笙说:“那我明天出院吧。”她洗胃过后早便没事了,点滴从今天就换成了营养液,随时可以出院。又说,“你来帮我搬东西。”
时瑾没反应过来:“搬什么东西?”
她说:“行李啊。”
他们之前就说好了,要搬到一起去住。
时瑾懂了,笑了笑,说:“你住主卧,我睡客房。”
姜九笙说好,在检测结果出来之前,估计,要他吻她都得缠着他来。
这天晚上,时瑾还是给她陪床了。
次日,姜九笙出院,莫冰来接她,说起了柳絮,说她踩了狗屎运才签去了sj’s,姜九笙只是笑笑,事不关己的态度。
莫冰便不提她,只是趁时瑾去开车的时候,对姜九笙说:“笙笙,你已经很久没有出镜了。”
姜九笙看她,所以?
莫冰哭笑不得:“你是个艺人,太长时间不刷脸,粉丝会忘了你的。”
姜九笙明白了:“哦。”
莫冰:“……”
没了?
完全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姜九笙是莫冰见过最佛系的艺人,没有之一。
莫冰这个经纪人就不能再佛系了:“你刚出院,这几天不会给你接通告,”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就在今天晚上。我要做什么?”
“聊聊天,唱唱歌之类的,再不济,”莫冰笑,“你就露个脸好了。”
姜九笙大概明白了:“晚上几点?”
“八点半,”
“好。”
莫冰把姜九笙送上车后,就自己回去了,让他们小两口独处。
“要不要去接博美?”姜九笙问时瑾。
时瑾把车倒出停车位,应了一句:“它的腿还没好,让它住宠物医院。”
姜九笙也有点担心博美的伤,同意了:“那先去宠物医院,我去看看它。”
难得,时瑾欣然答应。
很巧,他们在宠物医院碰到了姜九笙的恩师谢暮舟。
姜九笙与谢暮舟很亲近,甚至将时瑾扔在后面,小跑上前:“老师。”
谢暮舟穿着中山装,双手交在后背,笑得眼纹一条一条,是个可爱的老头:“笙笙啊。”
师徒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也没主题,有的没的。
姜九笙这才想起来时瑾,拉着他向谢暮舟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时瑾。”
谢暮舟端着目光,把时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口吻很长辈:“听荡荡说了,是医生是吧。”
姜九笙浅笑:“嗯,是外科医生。”
时瑾沉吟了片刻,不卑不亢,礼貌问候:“谢老师。”他自然是随着他家笙笙的辈分。
谢暮舟摆摆手,笑得一脸慈祥:“叫什么老师,叫谢大师吧。”抢了他老谢家的人,碍眼,着实碍眼。
时瑾:“……”
他不再说话了,姜九笙把话题接过去:“汤圆怎么了?”
谢暮舟恨铁不成钢:“趁我不注意,偷吃了冰激凌。”
原来是汤圆公主腹泻了,谢暮舟带它来看病,然后,便偶遇了还在宠物医院养伤的姜博美。
这下好了,汤圆扒着笼子死活不肯走,泫然欲泣地看着它的狗子哥哥。
谢暮舟喊:“汤圆,我们回去。”
汤圆没听到似的,没反应。
“汤圆。”
还没反应。
谢暮舟提气:“汤圆!”
汤圆鸟都不鸟,一双眼珠子钉在博美身上。
谢暮舟火了,直接拽着汤圆的狗绳子,拖着它走,它不肯走,就抓着笼子,嗷嗷叫唤,那叫声,悲怆中带了凄凉,凄凉中带了不舍,不舍中带着愤恨,就跟生离死别似的。
谢暮舟大师:“……”哎哟喂,这讨债的!
汤圆长得膀大腰圆的,是怎么拖也拖不动,姜九笙便说:“老师,不然让汤圆也住几天院。”
汤圆:“嗷呜!”
谢暮舟大师叹气:嫁出去的狗子泼出去的水!
最后,谢暮舟只好让宠物医院的护工专门把姜博美旁边的笼子空出来,汤圆欢欢喜喜地住进去了,对着它的狗子哥哥汪汪直叫。
从头到尾,隔壁的博美犬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姜博美忙着伤心呢,妈妈不接它回家,狗子也有脾气的。
回公寓时突然下起了雨,九里提大道口有交警在查车。
时瑾停了车,帮姜九笙把围巾帽子遮好,这才将车窗摇下。
车窗外的交警穿着制服、雨衣,警帽戴得随意,雨水顺着轮廓淌下,是一张立体俊郎的脸,笑起来带了几分匪气,一身警服正气,却没有丝毫违和。
“真巧啊,时医生。”
时瑾微微颔首:“霍队长。”
霍一宁笑了笑,敬了个礼,然后公事公办,查了证件,又做了酒精测试后,便放行通过。
姜九笙问时瑾:“你们很熟?”她与霍一宁有过一面之缘,也是在警局。
时瑾边打方向盘,边说:“不熟,只在警局见过几次。”
车掉了个方向,后视镜里刚好能看见大道口,霍一宁正在查车,是一辆宾利,似乎是车主不配合,他手里拿了警棍,敲了敲车顶:“出不出来?”
宾利的车主依旧不配合,穿着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样子,
霍一宁直接把手从车窗伸进去,把人从驾驶座上往外拽。
宾利车主当即恼羞成怒了:“你松手!”推搡了两下,可对方纹丝不动,他恶狠狠地放话,“你再动手动脚老子去警局投诉你!”
霍一宁扯嘴笑了笑:“投诉可以,等做了酒精测试,我用警车载你去警局投诉。”
宾利车主彻底没招了,没见过这么狂的交警,不看车牌,不看车价,逮谁是谁。
姜九笙收回目光,随口夸了一句:“霍队长,很帅。”真的,那擒拿的动作行云流水,特别帅。
时瑾微沉了声:“笙笙。”
姜九笙看向他,侧脸轮廓紧绷。
他说,语气很严肃:“不要夸别的男人。”
“……哦。”
又吃醋了。
时瑾踩了油门,银色的沃尔沃飞驰远去。
雨越下越大,九里提的大道口拦截了数十辆机动车,逐一排查。
“霍队,”交警小侯小跑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雨声太大,他扯开嗓门大声说,“有个车主不配合,说只让你测。”
霍一宁问:“哪辆车?”
小侯指着左后方:“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霍一宁拿了警棍过去了。
小侯很是佩服啊,不愧是干刑侦的,那气贯长虹的阵势!怪不得外号疯狗,就没霍队不敢扣的人,管你是开法拉利还是奔驰,管你爸是书记还是市委。
一旁的小王看了一眼法拉利,问小侯:“是女车主吧?”
小侯诧异:“你怎么知道?”
小王掰手指算了算:“这个月第十四个。”
“第十四个什么?”小侯很懵逼,很单纯。
“想泡我们霍队。”
“……”
难怪最近九里提多了不少香车美女。
小王又补充:“而且开的车一个比一个贵。”
“……”厉害了我的队长!
那边,红色法拉利的车主连车窗都还没摇下来,车牌号四个二。
好家伙!
霍一宁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里面的人把车玻璃摇下来,是一张裹得严严实实的脸,唯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面,特别清澈的眼神。
“驾驶证和行车证拿出来。”霍一宁直入主题。
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把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小脸:“你叫什么名字呀?”
真是过分精致的一张脸。
霍一宁面不改色,重复:“驾驶证和行车证。”
车里的女人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怕被人发现似的,掩着嘴说:“你说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就给。”
分明像只不谙世事的小鹿,偏偏耍上无赖了。
他俯身,指了指执勤警服上的姓名牌,念:“霍一宁。”
车里的女人像是有点近视,扒在车窗上,眯着眼睛看了好几眼,然后才把驾驶证、行车证递过去。
霍一宁接过去。
景瑟。
名字……嗯,有点耳熟。
霍一宁把驾驶证、行车证还回去,继续:“交强险。”
景瑟眨巴眼,清澈的圆眸骨碌碌的,她把头往窗外钻,雨水潮了眼睛,又问:“你都在这一带执勤吗?”
霍一宁置若罔闻,重复:“交强险。”
她盯着他,表情有点呆,像在等他的答案。
霍一宁有点烦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是。”
景瑟就把交强险的单子递上了。
最后是查酒驾。
霍一宁拿出酒精检测器:“吹一口气。”
她拧着秀气的眉头,有些怯意,又很勇敢地问:“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他面无表情了:“吹气。”
可能有点过了,景瑟乖乖吹了一口气。
数据显示正常,霍一宁抬手,做了放行的手势。
她还扒着窗,又懵又萌地再一次问:“真的不能给号码吗?”好遗憾啊,她说,“那好吧,我下次再来。”
“……”
霍一宁抬了抬下巴:“可以过去了。”
“哦。”景瑟把车窗关上了,还没到三秒,又摇下来了,“警察哥哥,你打游戏吗?”
霍一宁没回。
“我游戏id是四海八荒第一大仙女,我王者,要一起开黑吗?”
他嘴角隐隐抽动:“我不打游戏。”
“哦。”景瑟有点失望,不过没关系,“警察哥哥,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然后,红色的法拉利发动了,速度很慢,像乌龟在爬。
霍一宁看着车牌上的四个二,失笑。
这时,小王跑过来,踮着脚张望已经开远了的法拉利,问:“队长,漂亮吗漂亮吗?”
“什么?”
小王好激动的:“我景瑟女神啊!”
霍一宁眯了眯眼。
“队长,”小王有点不可思议啊,“你不会不认识她吧?”
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需要认识?”
国民女神景瑟大仙女啊!算了,队长只知道查案,只记得江北的在逃重刑犯长什么样。
算了,小王继续关心他的女神:“队长,你还没告诉我我女神真人漂亮吗?”
霍一宁一脚踢过去:“赶紧查勤!”
小王灰溜溜查车去了。
漂亮,真他妈漂亮!这是霍一宁第一眼看见那张脸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下了一整天的雨,空气湿度很高,水汽氤氲,湿漉漉的。
姜九笙东西不多,时瑾只搬了不到半个小时,也就短短半个小时,时瑾的屋子里多了很多她的东西,她的抱枕、杯子、拖鞋和牙刷,原本黑灰白的单调色里,多了许多她喜欢的清新暖色。
虽然有些陌生,不过,她喜欢这种感觉。
时瑾空出了大半个衣帽间给她用,在里面给她整理,不让她动手,她便只好搬了凳子坐在一旁看他。
“都搬过来了吗?”
时瑾点头。
姜九笙看了看,嗯,一件露胳膊露腿的都没有,她也没拆穿他,把手里自己喝了一半的水杯递给了时瑾:“累不累?”
时瑾摇了摇头,把杯子接过去:“我去做饭。”
“我们点外卖吧。”她不想累着时瑾。
时瑾牵着她出了衣帽间:“你洗胃没多久,忌口的东西多,外面的食物我不放心。”
“那我帮你。”
时瑾由着她,让她在厨房洗蔬菜。
她刚开水,时瑾就嘱咐:“笙笙,不要用凉水,用温水洗。”
嗯,她照做了。
菜洗完后:“然后呢,我做什么?”姜九笙去拿案板上的刀,“切菜吗?”
她才刚碰到刀柄,时瑾便按住了她的手。
“刀很锋利,我怕你切到手。”他牵着她走出厨房,让她站在门口,哄,“乖,你就在这站着。”
“……”
姜九笙一直觉得自己是抗摔耐打的,不过,似乎他家时医生的想法不一样。
罢了,她就不进去让他分心了。
关于hiv,两人默契地没有提一句,纵使再担惊受怕,也没有溢于言表,姜九笙知道,时瑾此刻一定在煎熬,在做千千万万的打算。
关于hiv,两人默契地没有提一句,纵使再担惊受怕,也没有溢于言表,姜九笙知道,时瑾此刻一定在煎熬,在做千千万万的打算。
“时瑾,”姜九笙故意找了话题,“上次你弟弟给了两张电竞的门票,要去看吗?”
时瑾拿了围裙过来,递给她:“你想不想去?
姜九笙想了想,点头:“那去吧。”
“嗯。”
他张开手,要她给他系围裙,她踮脚,给他穿好,顺便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因为姜九笙的胃还没完全恢复,晚饭很清淡,流食粥类为主,时瑾厨艺很好,便是普普通通的蔬菜粥,味道也很好,只是他不让她多吃,说她还没好,不能一次吃太多。
饭后,她占用了时瑾的书房,八点半,那时,时瑾还在刷碗。摆弄了很久的镜头,又摸索了一番,才弄明白怎么操作。
她坐在电脑桌前,对着屏幕:“大家好,我是姜九笙。”
一贯简单的开场白。
没开美颜,没化妆,穿了件家居的卫衣,怕是放眼整个娱乐圈,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胆大的了。
底子好,可以任性。弹幕刷了满屏的‘笙爷万岁’,以示问候,观看人数瞬时变化,眨眼时间内就破了百万,留言礼物把整个屏幕都堆满了。
天涯过客:送出【抱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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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不减肥:送出【跑车】?1
我叫张小妞:送出【鲜花】?10
武林盟主周土波:送出【游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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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送出【游艇】?5
徐青久:送出【游艇】?5
厉冉冉:送出【游艇】?5
厉冉冉的男人:送出【游艇】?5
礼物队形很整齐,可最后那个马甲什么鬼
【老铁】:“厉冉冉,你别皮,快把靳方林手机还他。”
【厉冉冉的男人】:“是本人。”
【老铁】:“靳大,快把你老婆抓回去。”
【厉冉冉的男人】:“好吧,不是本人,靳方林在洗衣服。”
【老铁】:“冉冉,你真可爱,老子想娶你。”
【厉冉冉的男人】:“把电话地址留下。”
【老铁】:“……”
【厉冉冉的男人】:“我是靳方林本人。”
【老铁】:“……弹幕飞起来。
“***,请你坐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小两口是不是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游艇。”
“晚上组团去偷厉冉冉,各组请准备,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你们就顾着自己开心,不用管单身狗的死活。”
“一脸懵逼,二脸懵逼,十脸懵逼,百脸懵逼,万脸懵逼,几何懵逼,方程式懵逼。”
“……”
这时,屏幕上炸出一堆游艇图标。
宇文冲锋:送出【游艇】?100
谢荡:送出【游艇】?100
这队形,不是时刻守在屏幕前,不可能有这么整齐,弹幕刷上天去,
“卧槽!土豪哥哥,包养我,我萝莉音。”
“我御姐音。”
“我正太音。”
“我女王音。”
“我玉观音。”
“……”
屏幕上游艇的图标才刚消,又炸出来一串。
笙爷的地下情人010:送出【游艇】?5
众观众:“……”
土豪的世界,吾等凡人只能目瞪口呆。
这时,姜九笙开口了:“别刷礼物了,平台会分一半去。”
刚说完,游艇图标又刷屏了。
笙爷的地下情人010:送出【游艇】?5
有钱任性!
笙爷的地下情人010:“没事,赚钱就是为了给老公花。”
卧了个槽,狂上天啊。
此处应该有弹幕。
“地下情人那个,你马甲掉了,不谢,叫我张**。”
“墨宝宝,你转个身就送你老公了。”
“哈哈哈,我要笑死了,快来继承我的寒假作业。”
“腰间盘兄弟,请坐下,你已经很突出了。”
“本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
“……”
屏幕太多,姜九笙看不过来,干脆拿了吉他,对着镜头问:“你们想听什么歌?”
又是密密麻麻的一大波弹幕飘过。
“《烟》”
“《烟》”
“老公,你随意。”
“我能说我是来看我老公的男朋友吗?”
“我也是,笙嫂快出来!”
“难道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书架上吗?”
“前面的兄dei,还有我!”
“外文专业的有谁?急求书名!”
“mooreclinicallyorientedanatomy:穆尔临床导向解剖学。”
“解剖学呀。”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镜头正对着她身后的原木书架,上面整整齐齐摆放了许多英文书籍,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私人物品。
一首歌唱完,姜九笙挑着回答网友的问题。
“身体已经好了。”
她语速很慢,声音总是懒懒的:“喜欢吃芒果和黄桃。”
“不太能吃辣,但是很喜欢吃辣。”
“想看我抽烟?”姜九笙笑了笑,很浅,有些慵懒,她说,而且最近在戒烟。”
她抱着吉他,往后靠了靠,卫衣的衣领稍稍下滑,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说:“你们不要学我,吸烟有害健康。”
分明连妆都没化,可姜九笙一笑,微微眯着桃花眼的样子,迷人得要命。屏幕刷了满满大写加粗的‘帅’。
姜九笙又挑了几条弹幕来回答。
“下一场演唱会预计是在云城。”
“卫衣的牌子?”她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要问莫冰,她给我买的。”
这时,有一条弹幕问:如果宇文和谢荡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
姜九笙抿唇笑了笑:“当然是让谢荡去救宇文。”她解释,“我们三个一起学的游泳,只有宇文没学会,他学不会憋气。”
宇文冲锋:送出【地雷】?100
宇文冲锋:送出【地雷】?100
谢荡:送出【掌声】?100
谢荡:送出【掌声】?100
然后,满屏都是哈哈哈。
这下,全网都知道宇文大老板不会憋气了。
回答了十几分钟的问题,不过,自始至终姜九笙都闭口不谈‘笙嫂’,笙粉们也是很绝望呐。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笙笙。没错,是男人,声音很好听的男人!
嗓音温柔,低沉磁性,语速徐徐,又说了一句:“我给你温了牛奶。”
然后,一只手入境了,白皙剔透,骨节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是淡淡莹润的白色,端着一杯牛奶,细看,指腹淡粉。
画面定格,像一幅画,那只手就是精雕细琢的杰作。
姜九笙猛然回头,愣了几秒,”
然后,那只手的主人避开了镜头,紧随着,姜九笙起身,暂时离开了位子,以及一本本医学外文著作。
小伙伴惊呆了,赶紧的,弹幕护体!
“卧槽,惊现一只笙嫂!闪瞎了我的卡姿兰大眼睛。”
“宠溺音。”
“我耳朵要怀孕了。”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手!手!”
“完了,我好像得了一种叫手控的病了。”
“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手!抗议!”
“已截图。”
“经鉴定,确定那只手不是谢荡。”
“不是宇文。”
“不是徐青久。”
“不是苏倾。”
“不是沈尽。”
“……”
弹幕一刻都没有消停,服务器都被刷得卡壳了。足足一分四十九秒后,姜九笙才回来,看了一眼满满一屏幕的弹幕。
她从容不迫地抱起了吉他:“我给大家唱首歌吧。”
笙粉:“……”
看着这么一群嗷嗷待哺等着吃狗粮的粉丝,一口都不给喂,良心不会痛吗?
前奏起,姜九笙唱了一首很火辣的摇滚,一把吉他,其他什么伴奏都没有,近乎现场清唱,效果却依旧近乎完美。
这时,突然满屏都是游艇的图标,密密麻麻地炸开。
笙笙笙笙笙笙:送出【游艇】?50
笙笙笙笙笙笙:送出【游艇】?50
笙笙笙笙笙笙:送出【游艇】?50
“这是笙嫂?”
“笙嫂好。”
“笙嫂好。”
“笙嫂好。”
“……”
队形整整齐齐,刷了满屏的‘笙嫂好’,细心的观众都听出来了,这位马甲名‘笙笙笙笙笙笙笙笙’的网友刷50游艇的时候,姜九笙的调跑了一下,嘴角有笑,眼里有光。
谈家。
谈墨宝对着电脑屏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搞了半天,她这个野路子居然在正室面前嘚瑟了这么久。
最后,她爆了一个字:“艹!”
之后的半个小时,姜九笙连着唱了五首歌。硬是唱出了演唱会的架势,九点半,十分钟内,观看观众最高破三千万,虽然比不上那些当红流量花旦小生,但累计弹幕数量高得惊人,
姜九笙和她的神秘男友,毫无疑问地上了头条。
姜九笙唱了近半个小时的歌,时瑾给她做了冰糖雪梨水。
她坐在餐桌上喝了半碗,把碗里炖烂了的雪梨夹到时瑾的碟子里:“原来你就是那个笙笙笙笙笙笙啊。”
时瑾从善如流:“嗯,是我。不准去送礼。
“没关系,我有很多钱。”
“……”
姜九笙v:他是圈外人,是一位很优秀的医生。
附图是一张手的照片。
当然,别说正脸照,侧脸照姜九笙也没发一张。
雨一直下,已是深夜,床头灯昏昏沉沉,夜里静谧,听得见窗外滴滴答答。
不知是不是因为挪了窝,姜九笙辗转反侧了很久依旧没有入睡,她爬起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杯子,这才想起来,时瑾把她的安眠药都没收了。
她下床,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间。
客厅昏暗,阳台的灯却亮着,姜九笙没有开灯,走过去,看见时瑾背身站在落地窗前,穿着灰黑色的睡衣,指间夹了一根烟,他大口大口地抽,地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是她的女士香烟。
她开了灯,喊他:“时瑾。”
时瑾回头,怔了一下。
“我吵到你了?”他问,刚抽完烟的嗓音很沙哑。
姜九笙摇头,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烟抽走,皱着眉说:“别抽了。”
时瑾只是笑笑,把她外套的拉链拉好,说:“女士烟,没什么味儿。”
“你不是不抽烟吗?”时瑾很高,她踮着脚仰头,与他目光相对。
他便弯了弯腰,说:“心烦。”
姜九笙知道他在烦什么。
她抖了抖烟灰,把那根他抽了一半的女士烟往自己嘴里送。
时瑾抓着她的手,把烟抢过去:“今天已经抽过了。”然后蹲下,把烟捻灭了。
他每天都只让她抽一根,管得很严,尤其是洗胃之后,更不让她碰烟了。
她踮脚,在他下巴咬了一个印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时瑾轻笑,从背后抱住她,往怀里带了带,说:“我跟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说:“我不会上瘾。”
香烟里有尼古丁,抽多了哪能没有瘾。
姜九笙不解,回头看他。
时瑾低头,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以前在秦家的时候,什么都试过,可能身体里产生抗体了,戒断反应会比正常人弱,不容易上瘾。”他音色低哑,补充了一句,“除了你。”
他只对她有瘾。
“秦家每个孩子都那样吗?”姜九笙转过身来,看着时瑾的眼睛。
他摇头,说不是:“若是不争不抢,无碌无为,也能过得太平一点,可我不一样。”
她安静地看他,秋水剪瞳,眼里是时瑾的影子。
他说:“秦行八岁的时候就选中了我,我没得选。”
因为,他拿枪杀人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幸好,”她缩到他怀里,抱紧着,踮脚亲了亲被她咬在下巴上的牙印,“幸好你离开了秦家。”
离不离开又有什么区别。
以前得活着,要不起道德与仁慈。
而现在,就只要她,什么都扔得起。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看窗外夜色,听风声呼啸,雨打窗台,淅淅沥沥。
姜九笙抱着他,抬头:“检测结果还要几天出来?”
“四天。”时瑾问她,“怕吗?”
姜九笙摇头,说不怕,可能因为他也在,并没有所以为的那么恐惧。
只是,他却说:“笙笙,我怕。”
怕一冢孤坟,葬了他不要紧,可她不行,她还要拿着木吉他淡看这个世界的起起落落,不该没于黄土白骨。
这四天,姜九笙哪也没去,同时瑾在家窝了四天,也没有做什么具体的事,就是跟他黏在一起。
第五天的早上九点,肖逸的电话准时打过来。
“时医生,检测结果出来了。”
时瑾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阴性还是阳性?”
肖逸的话很简短,只是几秒钟,时瑾听完就挂了电话。
姜九笙坐在餐桌的另一头,问了他一样的问题:“阴性还是阳性?”
时瑾没有开口,起身,走过去,弯腰扣住了她的腰,低头,含住她的唇,发了狠地吻她。
舌头缠着她的,恨不得吞噬下去,用力啃噬,然后把她的唇都咬破了,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时瑾暴烈的动作才缓下来,用舌尖舔她,把血腥都吞下去。
亲了许久,时瑾放开她,伏在她肩上,喘息声很重:“这几天都没敢用力亲你。”
姜九笙笑了。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我要补回来。”时瑾说,不是玩笑的语气,他有些执拗。
姜九笙点头,由着他闹。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在她唇上吮了会儿,移到了脖颈,开始只是轻轻地啄,到后来就有些失控了,用力啃咬。
姜九笙搂着他的脖子,往后躲:“别咬那里,会被看到。”
时瑾想了想,她是公众人物,便抬起了头,把她的衣领往下拉了拉,低头,埋在她胸口:“这里看不到。”
姜九笙:“……”
她被他亲得浑身都软了。
十二月一号,lols7全球总决赛。
离开赛还有半个小时,tj的战队经理肖哥把战略最后重复了一遍,又做了一番心理疏导,最后目光落在秦明珠身上。
肖哥惊讶:“明神今天居然睡醒了!”
以往,就是更大的比赛,秦明珠也是要睡到开赛才醒的。
秦明珠懒洋洋睨了一眼,没理。
打野大飞在照镜子,凹着造型,来了句:“刚刚还眼皮打架呢,接了个电话就醒了。”
肖哥调侃:“不是交女朋友吧?”
秦明珠还是不理,一副‘不想跟你们玩’的表情。
辅助flash接了话:“如果国家给他发的话。”
怎么说?
肖哥没懂。
“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睡觉,女朋友还能从天上掉下来?”flash的话才刚说完。
这不,天上掉下来了一个。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穿着粉色裹胸裙子的漂亮女人进来,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是这次比赛的主持人,唐绒。
“明神,能给我签个名吗?”唐绒似乎也觉得冒昧了,解释说,“我朋友是你的粉丝。”
电竞圈子里谁不知道唐绒喜欢明神少奶奶。
秦明珠抬抬眼皮,说:“我跟你朋友不熟。”
队友:“……”
拒绝之前,能不能想个像样的理由,怎么说唐绒也是电竞一枝花,少奶奶就不能高抬贵嘴?
唐绒尴尬地愣在那里。
别看大飞体重一百七,不过是个单纯的,好心地问:“要不我们给你签一个?”虽然比不上明少奶奶的,但总比没有好啊。
flash翻了个大白眼,还真以为唐大美人是来要签名的?不过,大飞也算给唐绒解了围。
“谢谢。”唐绒接了大飞的签名,又看了几眼窝在座位上秦明珠,这才出去。
肖哥看了看手表:“可以上场了。”
十二点,准时开赛。
今天有点不同以往,永远睡不醒明神今儿个似乎特别精神,一上场,一双眼便煜煜生辉,落在观众席,然后定在一处,不知看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台下的女粉疯狂尖叫。
电竞圈的人气王不是浪得虚名的,高分贝的叫声差点没把大飞的耳膜震破了。
flash扭头看了大飞一眼:“队长刚才好像笑了。”
“嗯,好诡异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