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各奔东西
和一家人洒下离别泪后，陆去病下山搭了镇上到红城的固定马车18号线。
下午四点就抵达了红城西郊军营。
陆去病被门口卫兵带进了一间大会议室，一排兄弟们已红光满面的在这里闲聊胡扯，却不见甄怀仁的身影。
“哥哥们好啊，哎呀，几天不见，气色都好了不少嘛。”
“少来这套，你拿一箱烟也就算了，一包也不留，几个意思？”学友大声道。
“唉，所谓财去人安乐，烟去还复来嘛，到了部队，还能亏待了你们？德华兄，扔包烟给我，没带。”
“小小年纪，如此无耻，给你！”
“行了，他也是为了杀人王拿的，少校也没缺了你们几根烟。”张排长过来打哈哈，笑嘻嘻的给陆去病点上了烟。
“嗤”，一支烟叼在陆去病的嘴上，被郑勇点着了。
“去病，你来晚了一小时，甄怀仁刚走，据说上面给安排了新工作。少校还派了一个班护送他，十分给面子。”王秀冲他挑了挑眉道。
“虽然怀仁娘炮了一点，背景可不小，啧啧，多了个有来头的生死兄弟也不错啊。”
“去病说的通透，不过怀仁看你的眼光不怀好意啊，你得为兄弟们奉献了。”
“瞎起哄，人家都有女朋友的，还记得南区警署的薛大壮吗？”
“你个笨蛋，怀仁都说是师妹了，什么时候说是情侣了？”
“可，可我不好这一口啊，承受不了那种深入内腑的爱，我和他割袍断义还来得及吗？”
一排的兄弟们正在摆龙门阵，赵少校带着一群士兵走了进来。
“各位弟兄，肃静！坐好了，我有话说。”
赵少校穿戴整齐，胸口挂着两枚勋章，风纪扣扣的好好的，只是一个青紫皮蛋高挂右眼眼眶，破坏了现场严肃认真的气氛。
“边防军一排的弟兄们，你们是好样的！给你们的奖励和安排已经下来了，全体起立！”
稀里哗啦一阵桌椅响动，嘻嘻哈哈的一排兄弟们忙不迭的站起，掐了烟，整肃仪容。
“出于保护你们和烈士家属的考虑，共和国对你们事迹的宣传和报道将隐去真实姓名和照片，请大家理解。
首先，让我们为牺牲的一排兄弟们默哀三分钟。”
所有人低头、肃立、静默。
“好了，牺牲的战士家属会得到烈士级的高额抚恤金和各式福利，接着我宣读对各位的奖励和安排。
凤凰山边防军一排荣获集体一等功，除陆去病和张风排长外其他人获个人二等功！
张风，陆去病！”
“在！在！”
两人腆胸迭肚挺身答道。
“张风和陆去病以奋不顾身的牺牲精神和卓越的贡献，荣获共和国一等功！恭喜两位！”赵少校从边上战士手中接过两个小盒子，亲手将两枚龙形勋章分别戴在两人胸前。
“啪啪啪，啪啪啪！”
在场的战士们掌声不断，脸上洋溢着佩服、羡慕和敬仰的表情。
当两人坐下，赵少校继续长篇累牍的大力颂扬他们大无畏的不怕死精神。
台下陆去病低头轻声问道：“排长，一等功有啥好处，也不给点实在的，以后得自己过日子了，我可缺钱了。”
“别胡说，一等功可了不得！以后除了总统，谁来你都可以不敬礼，别人还得给你敬礼。每月有一等功津贴，个人所得税全免，就算犯了什么轻罪，也会免于刑事责任！”
“我去，免死金牌啊，这命拼的值。”
“那当然，谢谢你，去病，幸亏你几次拦着我自爆，要不然我就成碎渣渣了。”
“那是，关键你还拖着我这大好青年一起，能不阻止你吗。”
两人窸窸窣窣开小会，赵少校说着说着提到了现金奖励，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说话，满眼金光的抬头看向少校。
“集体一等功每人现金5000元，个人二等功每人3000元，个人一等功每人5000元。”
赵少校一个个给一排兄弟们发勋章和信封。
陆去病很快拿到一个厚厚的信封，想想院里那些缺衣少食，见不到肉就旧病复发的叔叔阿姨们，忍痛抽了十张百元大钞出来，把厚厚的信封还给了赵少校。
“麻烦您赵叔，把信封给方院长，让他给院里的病人们加餐。梁师傅、赵哥、张老师他们过的很清苦，麻将，小白正在长身体。”
“好孩子！不愧是陆哥的儿子，过几天我要去关前镇，路过灵山会替你转交的。”赵少校欣慰的拍拍他肩膀。
赵少校抬起头，对还在孜孜不倦数钱的一排兄弟们大声道：“除了去病，你们都会被派往箭阁前线加入教导团，人人官升一级，工资加一级。”
“政府给力！”
“老板大气！”
“少校威武！”
“那我呢？”陆去病等喧嚣稍停开口问道。
“你和甄怀仁年纪太小，做教官不易服众。”
“不会还要去守边关吧？”陆去病大惊失色。
“怀仁身份特殊，另有任用，你嘛，哼，看到我脸上的皮蛋了吗？都是为你挨的打！”
“赵叔，不带这么吓人的，谁看上我要和你抢？人家还是宝宝呢，你们想对我做什么？”陆去病惊恐的抱住自己前胸，想想不对又遮住了屁股。
“滚！哪有你这么猥琐的宝宝。我想让你继续在军中发展，可有人横刀夺爱，甚至惊动了曹执政官！”
“不是吧，我就杀了几个傀儡丧尸而已。”
“嘿嘿，是上百个！明早会有人接你的，你要加入警署了。”
“共和国没有人权吗？”
“此话怎讲？”赵少校皱眉不解。
“找工作也像找老婆，不得自己喜欢麽？得自由恋爱找喜欢的人滚床单吧。怎么能让人代劳呢？今后从事什么工作居然都没人征求我的意见，这样不好吧？”
“这不重要，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这，这也算细节？”
“初定你是二级警员，南区警署，起薪6000，不交税，内勤全是未婚美女。”
“那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了，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
“嗯，就知道你觉悟高，顺便说一声，他们不包吃住，红城的消费很高。”
“啊，我再考虑一下，对了，军营里有女兵吗？”
“连母猪都没有，你说有没有女兵？”
“算了，我还是去最艰苦的地方放光发热，焐热那些寂寞的芳心，这项工作刻不容缓。”
“滚！”